架空: 言靈 (庚潤 / 鐘亨 / 宰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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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總字數:3750字
➽ 關鍵字:架空、言靈、非現代
➽ 台文版本:待翻譯
架空: 言靈 (庚潤 / 鐘亨 / 宰燦)
一如往日,安靜閒逸的小村莊裡,過了中午時段,農忙結束,正是大家各自做其他事情的時候,或做點點心、或做點手工,單身獨居的李庚潤,此刻獨自在庭院中整理早上從山上撿拾收集回來的松茸。
秋天,很舒適的下午。
蹲著背對家門口,沒發現門外來了幾個人。
「您好…」
「哦?您好。」
起身放下手上擦拭的布,把手往大腿後拍了拍,拍掉手上的塵土,才趨前繼續對話。
「有什麼事嗎?」來者面面相覷,眼前的男人顯然年紀頗輕,身上的服裝布料明顯是普通的農人,手上、衣服上滿是塵土,一點也不像是他們想像中,那樣厲害的人。
「請問…」幾個人之中年紀看來較大的男人開口。
「你…您是李先生嗎…?」聲音漸小。
聽見詢問的年輕男人,對這樣的反應似乎已經感到平常。
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燦爛的笑著答道:「您好,我是李庚潤。」
夜晚,庭園中點燃了數枝火把,風的吹拂把火光吹動,一晃一晃的照著李庚潤和正對面的女人的臉。
火把擺放形成一個圓圈,圓的範圍幾近佔據整個庭院,下午時刻到訪的一家,此刻只能站在屋簷下,有些距離的望著搖曳火光下的動靜。
「等一下請各位背對我們,看著房子裡面。」遠遠的,李庚潤對其他人發出提醒。
「看、看到的話,會招來不幸嗎?」
「喔這個嘛… 就請聽我的吧,請背對我們。」
又是一樣靦腆而燦爛的笑,沒有強制也沒有威脅,只是單純的提醒。
確認其他人都轉向背對,李庚潤才終於放心地吐了一口氣,表情從鄰家男孩的模樣隨之轉變,嚴肅而認真,望向站在他對面距離三步的女子,眼前的女人雙眼無神,雖然仍有一絲氣息,卻彷彿世間一切與之無關。
張開左手掌,以中指指腹撫過自己的唇,經過唇邊的同時吐出氣息、緊握,彷彿抓住什麼般往天空方向灑去,再一次開掌的瞬間,一股濃烈香氣襲來,兩個穿著明顯與他人不同的男子出現在女人身旁,火把的光停止晃動,彷彿在這個圓圈裡,沒有其他事物能夠影響。
其中一個男人饒富興味的望著失神的女人,嘴角獨特上揚的角度,讓他看起來總像在微笑。
「哦,真是可憐。」
深深看進女人的眼,發出嘆息的同時他彷彿已經知道這個女子失常的原因,走上前,耳上和手上的銀飾因著他的動作發出叮噹聲響;另一個皮膚更顯白皙的男人,雖然和另個人穿著相差無幾,身上卻是全無裝飾,略嘟著嘴什麼也沒說,只是等著。
跳起舞,叮叮噹噹的聲響彷彿自成音律,站在簷下的一家人聽著,以為是李庚潤正使用法器,不敢吭聲。
一個伸手、一個轉身,張開大手遮掩住女子的臉龐,眼神動作都極盡嫵媚,男子開口輕聲唸出李庚潤早已聽得嫻熟於心的詞句。
〝細碎聲響巨大能量,心喉口舌唇氣耳,你所聽的所信的所傷你的,都將被我取出成為食糧吞下,轉化為詛…〞
「金氏。」在他唸完之前,搶先打斷了第二個字出現的可能。
「哼。」被打斷的祭詞只能從頭再來,男子嘟起嘴輕噴鼻息以表小小抗議,但看著庚潤嚴肅的臉,也只得妥協。
最不喜歡看見李庚潤不笑的臉了,彈指後重新展開手,又再一次開口。
〝細碎聲響巨大能量,心喉口舌唇氣耳,你所聽的所信的所傷你的,都將被我取出成為食糧吞下,轉化為祝福離去回到來處。〞
語畢,用力而緩慢地收攏掌心,一個小小、黑色光芒的光球,從女子的心口處緩慢上升至口中,吐出,像有吸引力般,進入男人的掌心。
他反手,張嘴,津津有味地撕啃、吞下。
伸出舌,輕舔唇邊。
「需要我嗎?」一旁皮膚白皙的男子慵懶問道。
「嗯,也把那些帶走吧,否則終日想著那些美好,也很難正常活著。」
張開的手細長而美麗,指尖輕撫過女人的臉龐兩側,再來到唇,纖長食指放在女子的唇上,他開口。
〝細碎聲響巨大能量,心喉口舌唇氣耳,你所聽所講所真實美好的,都將被我取出成為食糧吞下,轉化為力量回歸進入來處。〞
食指脫離唇邊瞬間,一縷耀著粉色的光絲從女子口中出現,男人像纏絲那樣晃了晃手指,將之收集成一小球如糖果般,含住自己的手指,吃下。
抽出手指,吞下光絲的瞬間,女人頹坐於地,頃刻回神,嚎啕大哭起來。
兩個面容姣好的男人消失,火光再度因秋夜的微風吹拂而晃動。
簷下的幾個人聽見家人的哭喊聲,趕緊跑到庭院裡,或擁抱安慰或緊張確認,失神迷離好幾個月的女子,終於有了正常的人樣反應。
送走了為女兒擔心好幾個月的一家人,李庚潤沒有收取任何他們帶來的銀錢,畢竟在這個深山村莊裡,給他銀錢還不如拿些蔬菜雞魚來讓他飽餐。
帶著家人到來的男人承諾明天會再奉上李庚潤所喜歡的謝禮,便恭敬的離開了。
滅掉火把,帶著儀式前做好的飯,往一旁的山林叢道走去。
一處空曠,李庚潤抬起頭看樹影空隙處透下的月光,又一次以中指覆唇,吐息、拋出
與他共同生活好幾年的兩個男人,伴隨著濃烈香氣再度出現。
不若方才儀式間的正經模樣,一出現,方才被稱呼金氏的金鐘亨就嘟著嘴一臉不悅。
「李庚潤你怎麼又叫我金氏!」
「鐘亨啊,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找了個石頭坐下,拆開手上的布包拿出晚餐,笑笑地說。
「快點過來。」白皙皮膚、一身純淨模樣的宰燦對鐘亨招手。
「哼。」
乖乖上前,就著樹影間灑下的微弱月光,站在空曠的正中央,兩人相對而立,伸出手,如照鏡般地翩翩起舞,地上的落葉被兩人的腳步掃動,微微飄起、旋轉、落下,周遭山林此刻無聲,每一次,李庚潤都被這景象美得不能自己,停下手邊動作就那樣看著他們。
指尖在對方身上遊走後抽離,跪地向月伸手,緩緩放下的瞬間兩人身上散出微微的光,對視,同步伸出左手撫上對方的臉,嘴唇相觸,黑色與粉色的光球在唇間相接逐漸變成白色亮光,閃爍後消失。
他們是以言語中能量為食的言靈。
一人食謊、一人食真。
結束每一次進食後的必要儀式,鐘亨走到李庚潤身邊坐下,背靠著庚潤的身側。
「說謊的人還能獲得祝福真的對嗎?我們遇過的宿主裡,只有你不准我詛咒那些說謊的人。」
宰燦走近,蹲下,趁庚潤認真聽鐘亨提問時,用手捏起庚潤做的一塊飯捲,吃掉。
「啊,我的… 宰燦啊,你又不用吃飯,怎麼吃了我的…」
「好吃。」
「回─答─我─。」用後腦勺撞了撞李庚潤的手臂要求專注。
兩個實際年齡不知比李庚潤大多少的靈,經常像孩子那樣讓李庚潤感到頭痛。
「唔,傷人的謊言跟美好的真實都讓你們帶走了,對被傷害的人來說,那個人就不再重要了不是嗎?」
宰燦又想伸手再拿,被庚潤打掉了手。
「都說了是我的…」拿起一塊飯捲,送到嘴邊,又說:「而且,詛咒對你也會產生影響,為什麼要?」
舉起手,鐘亨晃了晃掛滿了手的銀飾,手環、手鍊、戒指,叮鈴匡啷的聲響非常好聽。
「你說這個?」
持續的食謊、轉移詛咒,讓鐘亨一直以為過一段時間就會自然多出來的銀飾,是他必然的獲得,但美麗的這些,其實是下了詛咒之後的反噬,取不下來,是被禁錮的象徵。
「我以前以為這是獎勵。」對著月光,又晃了晃高舉的手,寬大的衣裳袖口下垂,露出少見的手臂線條。
李庚潤盯著,覺得好看。
「我倒是什麼都沒有。」宰燦說著,又偷拿一塊飯捲速速放進嘴裡。
「啊…算了。」看著宰燦鼓鼓的臉頰和只剩最後兩塊的飯捲,李庚潤驚呼一聲後索性放棄,把剩下的飯捲都遞給了他。
「但宰燦你的皮膚也越來越白了,不知道再繼續下去會怎麼樣。」看著開心吃飯捲的宰燦,李庚潤用手撐住了頭,淡淡地說道。
「不知道。」鐘亨放下手,銀飾撞擊匡啷匡啷的響。
「畢竟我們兩個從來沒遇過其他的言靈,從有意識到現在,一直都只有我們而已。」
天空的雲被風吹得散開,月光灑進山林裡,正好照在宰燦的皮膚和鐘亨的銀飾上,亮得庚潤瞇了瞇眼。
鐘亨轉過身,往庚潤身上貼近了些。
「不過,李庚潤你做為宿主這麼擔心我,一定是很喜歡我對嗎?」對著庚潤眨眼,此刻的鐘亨笑得迷人。
「我…」
「不要回答喔李庚潤。」宰燦在一旁邊吃著飯捲邊提醒。
「嗯。」閉上嘴,庚潤差一點吐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說說看嘛,你比較喜歡我還是比較喜歡宰燦呢?」
「不要回答。」
在沒有辦法肯定是否真心之前,不要隨意地讓言語出口。
「我暫時不想換宿主。」撥了撥手,終於把庚潤的飯捲完食。
「啊──… 真無趣。」耍賴似的鐘亨,躺下來對著月大喊。
「他很適合我們。」宰燦走近,蹲下來戳了戳鐘亨的臉頰,接著開口:「如果他不小心對我們說謊,就得換人了。」
對言靈維持真實,是寄宿的必要條件。
無法肯定的心意或以場面話、或以安撫的方式吐露,都會立刻被得知。
一旦口是心非,他們便會即刻消失,宿主對言靈的記憶也會不見。
像是從不曾存在那樣。
締結的那一天,宰燦就已說得很明白。
「好吧。」鐘亨起身,牽起宰燦纖細的手。
「該讓他回家了…是說你怎麼真的把他的飯都吃了?」
「好吃嘛。」
「怎麼有你這麼貪吃的言靈…」
「確實也是找不到第二個。」
他們倆一邊鬥嘴一邊用沒有牽住的另隻手,同時撫上李庚潤的唇,在他吸進秋夜氣息的同時,於夜色中消失。
收拾好裝晚餐的布包,李庚潤欣賞著夜色,一邊緩步從林道離開,又回到如一個普通農人般的生活之中。
> > . . END
➽ 撿糖仔:
謹以此篇悼念逝去的真實。
請不要太認真考究年代或其他細節,我只是被相愛相殺組在MAMA的雙人舞表演燒到而已!除非真的很有時間,不然 "不會、不會、不會" 有後續!!如果有興趣知道一些設定,可以來噗浪聊天問我,但我也不一定有想清楚就是了… 畢竟是昨天才動筆,抒發心情的作品XD
➽ TMI / Additional
(1) MAMA DKZ表演舞台
(2) 寫這篇的時候我一直想到謝東霖老師畫的神元君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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