만내라인: My sight.

➽ 真人向BL文，不喜勿入

➽ 本篇總字數：6286字

➽ 關鍵字：DKZ、忙內、起碩、鐘亨、巴西表演行、Tomboy

➽ 台文版本：待翻譯

만내라인: My sight.

    該怎麼辦？我的視線總是移不開了。

    『起碩！』『起碩啊。』『我們最小的！』『碩起！』

    同一個聲線、不同的稱呼在不一樣的時刻叫喚我。

    其實大家都會這麼叫我，可是他的聲音特別不一樣，有時慵懶有時興奮，有時歡愉有時頹廢，這些不同的情緒總是特別抓我的耳朵，一出現，我真的就像隻薩摩耶，耳朵一動精準發現他的方位，隨之向他奔去。

    入隊的那天，公司的代表帶著我和夥伴、隊員們打招呼，他戴著鴨舌帽坐在會議室一角，雖然帽沿有點低，可是卻笑得比其他人要更燦爛。

    「這位是新成員柳起碩，是真正的孩子，還沒有成年喔，恭喜我們鐘亨，從今天開始就不再是最小的了！要好好照顧人家。」

    「各位前輩好、各位夥伴好，我是柳起碩，請大家多多指教。」

    「喔──熱烈歡迎───！」

    就只有他，高分貝的燦爛笑著邊鼓掌邊接下我的話，還站起來了，帽簷下的眼睛笑得跟彎月一樣……

    不得不說，就好像臉上散著光，真是好看。

    為了成為夠格的藝人而一起訓練、一起生活，從他和其他哥哥身上學到很多關於需要知道的知識，從不同齡的相處發現做什麼都被說可愛的莫名；可是我可愛嗎？在進來這個團體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形容過自己，但現在隨便做些什麼，哥哥們都這樣稱讚我。

    可他說我可愛的方式，和庚潤哥稱讚我可愛的樣子、宰燦哥笑我可愛的樣子或任何人說我可愛的樣子都不一樣，他常常會瞇著眼、拉平了唇線，淡然的說：『啊，可愛。』然後下一秒，就會恢復成工作中的樣子，或是立刻轉向他處去談論其他話題，這種評論方式反而讓我，很在意。

    「哥。」

    練舞室裡剩下我和他還在，那些我還沒加入團體前就已經存在的曲目，需要看過、拆解、重新編排，接下隊長職務之後的他，很自然的把陪伴新成員的工作攬在自己身上，只不過今晚勢泫哥和珉奎哥都有事先離開了，剩下我還待著，要練習到原來表定的時間。

    「嗯，我們起碩會累嗎？」

    為了讓我更熟悉之前的舞步氛圍，他在平板前操作著時間條，有很多首歌都是我出現前就有默契的表演，要怎麼做到融合適宜的氣氛，我還抓不太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不會唷，哥還可以嗎？不會累嗎？」我舉起雙手在臉前揮了揮，雖然他並沒有在看我。

    「安排好的時間就會好好練習的，不用擔心唷。」沒有回答我會不會累，又是一個彎月般的笑眼。

    真好看。

    「…謝謝哥。」

    他站在我前方，帶著我又把舞跳了好幾次，跳著還得提點我哪些部份應該特別注意什麼，我一邊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跟上節奏，一邊忍不住偷偷看他。
    看他已經為回歸而漂色的頭髮，還有耳邊總是閃閃發亮的耳飾，隨著舞蹈動作的擺動活潑起來，寬鬆的長袖T恤跟著晃動，我不小心在鎖骨露出的瞬間閃神，漏了一拍動作。 

    「啊。」感覺到他的視線從鏡中反射，我下意識趕緊雙手合十：「對不起。」

    「起碩啊，累了吧？」
    嘟出下唇、瞇了瞇眼對我做出一個心疼的表情，又馬上看向練習室裡的時鐘撇了撇嘴。

    「今天到這裡好了，就這樣吧。」說著，他收拾平板，又從包包裡拿出乾淨的衣物和手機
。
    「我去換件衣服我們就回宿舍吧，會餓嗎？」
    「嗯…… 一點點。」
    「那、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結果，最後只買了辣泡麵回宿舍。

    「不好意思哦，沒注意到太晚了，想帶你去的店家都休息了，就先吃這個吧。」

    我們倆蹲在宿舍僅剩的一點點公共空間裡，打開折疊桌。
    他笑得純真，比我還像未成年的孩子，拿起熱水嘟嚕嚕的往泡麵裡面加，一邊還哼著歌。

    等待的時候，我忍不住望向他的嘴角。
    他的嘴角有時候比宰燦哥更像所謂的貓貓，有一個上勾的角，一放鬆的瞬間就會消失，像是被藏起來的珠寶。

    「呀、我在醃肉了啊！」
    「唉唷，等哥你的肉煎好了，我們起碩都要餓暈了啦───…」

    庚潤哥大概是聞到了泡麵的味道，從房裡衝到廚房，而他卻用手指敲打著節奏，跟著節奏把這句話半念半唱的說了出來，我只能在一旁雙手合十笑著用嘴型跟庚潤哥說對不起。

    「我回來前明明交代了說等下要煎肉的，真是。」庚潤哥很艱難的從我們身邊經過。
    「你們倆去別邊吃吧，這樣很難行動。」
    「哪裡來的別邊、沒地方吃飯啦──…」
    「回房間吃吧？鐘亨你床位太小的話，不然去我房間也可以，去吧快點。」

    我們就這樣艱難的端著折疊桌往庚潤哥的房間走，小心翼翼地在上下舖旁的地板坐下。

    「真的該換宿舍了，好擁擠啊……」嘟著嘴，他拉了拉褲腳。
    「辛苦了。」

    如果不是加入了新成員，也不用這麼辛苦，我心裡是想這麼說。

    自從我們三個新人加入，原來就小的宿舍顯得更侷促，他甚至不和宰燦哥共享房間，只在原來的公共區域架了一塊遮光簾，就那樣當成房間睡了，只說，宰燦哥太辛苦，沒有獨立的房間不好休息；也就是這樣，宿舍更沒有公用區域，如果要吃飯，大家就得在廚房的空地上席地而坐，就著摺疊小餐桌。

    「……」他突然沉默，盯著我看。

    眼角餘光感受到他的視線，我突然心虛起來，連看他都不敢了，只能盯著桌上那兩碗紅色包裝的泡麵，餘著沒壓緊的泡麵蓋子旁還洩著霧白霧白的水蒸氣。

    「起碩，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呢？」
    「嗯？」

    心事嗎？

    「嗯……突然就要離家來跟我們住，又那麼短的時間就要上舞台，很辛苦對吧？」

    其實好像，還好，搬離家裡或表演都不是辛苦的事。
    「嗯，一點點。」但我說謊了。

    「雖然辛苦，但是習慣了就能夠好好享受的。」他用指節反覆揉壓太陽穴，接了隊長之後，好像經常看到他這麼做。

    「好的，我會努力。」我在摺疊桌前從盤坐改成正坐，以表示我的重視。

    但我想我該努力的是別的事情。
    例如怎麼樣不再偷看你，或是不要在意你說我可愛的方式，為什麼有點悲傷。

    「起碩啊。」
    他用帶著戒指的食指撐住臉頰，像按壓穴道那樣按著、按著，順著他自己的輪廓、頸部

    …柳起碩，要專心。

    「謝謝你加入我們，成為DKZ的一份子，你完全可以做得很好的，所以不要擔心，知道嗎？」

    說起來有點好笑，但就是我們倆面對著剛沖好的泡麵，而我正襟危坐時他講的這句話和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陪伴我度過了疲憊、忙碌，但是快樂的宣傳期，在忙碌中度過了最後幾個月的未成年時光。
    有忍不住大笑的時候，也有感動哭泣的記憶，還一次又一次在影片回放中不斷被他的姿態吸引，帥氣的、可愛的、活潑的，還有嫵媚的時候。

    「哇…… 太誇張了，哥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拿著手機，看著放上網路公開的舞蹈片段，窩在新宿舍裡他的房間，忍不住讚嘆的這樣問他。
    「什麼？」他的手指在手機上快速繕打著文字，那是他每天的日常之一，發送（大量）口袋豆信件給Ari們。

    「這個、這個。」
    從手機傳出前輩的〈Tom Boy〉音樂，那是我們其中一個表演，為了做出反差，選了一首女聲又強勢的歌曲來表現。
    雖然在練習室裡面一起練習過，表演的時候我也在現場，但看著攝影機拍攝出他這麼嫵媚的表情，我掩飾不住自己的驚訝，在他旁邊央求他關注一下我手上的那個小螢幕。
    「喔──…那個啊。」他挑了挑眉，又露出了那個可愛的嘴型和彎月般的眼睛，往我身上湊近了些。
    很突然地，他的身體曲線在一瞬間做出細微改變，扭過腰線，咬著下唇瞇著眼，迷茫似的看著我說：

    「起碩很喜歡嗎？這個樣子。」

    天曉得我當下的血壓有多高。

    「哇，我們起碩害羞好有趣啊哈哈哈。」
    「哥你幹嘛這樣，嚇到我了！」

    他笑倒到趴在地上一直拍地板，要不是房裡照明一直都沒有很亮，我全身紅通通的樣子一定會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們最小的起碩已經是成年人啦，偶爾開一點這種玩笑，沒有關係的。」又拿起手機，笑嘻嘻嘟著嘴繼續發他的口袋豆。

    「哇⋯太過分了吧。」也不知道是誰在Lupin特別舞台的談話片段不准我解扣子。
    「那我從現在開始就不走可愛路線了，我是成年人了。」

    「嗯，好啊。」

    出乎我意料之外，回答得很快。

    「起碩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但解扣子那種不行。」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在飛快的輸入文字，輸入完，很率性的放下手機走到電腦前，開始播放歌曲。

    「……為什麼？」
    『哼哼.... 為什麼是你呢~ ♫？』

    他坐下來，跟著電腦上的歌曲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再回答我。

    一直到我們去巴西演出前，他都好忙。

    忙音樂劇、忙電台，全隊通告、個人通告，每次回到宿舍他都是一副靈魂要被抽乾的模樣，有幾次我推開他的門，他累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以為是睡著了，走過去的時候又發現他其實睜著眼就那樣躺著發呆。

    『在想為什麼不能做得更好。』

    如果問他，哥怎麼了？大部分都是先得到這個答案，視當天情況，可能馬上會笑著彈起來說：『沒事唷！睡一覺就好了！』或是維持那個樣子，懶懶的說：『你們先洗澡吧，我等下再去。』還有一些更誇張的時候，就躺在那裡發口袋豆給Ari。

    我不會承認說我知道，是因為我訂閱了他的口袋豆。

    一邊看他倒在那裡，口袋裡的手機還一直震動，我都不知道要不要跟他搭話，只好又輕輕關上門，給他留下一點空間。

    〝碩起 我愛你❤️‍💙〞

    打開口袋豆看著他最後一句話，明明知道是公版套用姓名，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輕輕倒抽一口氣。
    好像真的有點不妙了，柳起碩啊，這樣是越陷越深了嗎？

    還站在他房門口盯著手機，慢慢往上滑動他傳來的那些心情時，我背後的門唰地打開了。

    「我們最小的起碩站在這裡幹嘛啊？」

    嚇得我差點沒把手機摔在地上。
    「沒有，哥要洗澡嗎？」趕緊把手機螢幕關起來，塞進後側的口袋裡。
    「晚一點，我想到有事情要討論，其他人都在嗎？」他手上拿著一疊像是行程表的紙。
    「好像只有宰燦哥不在的樣子？」

    新的宿舍終於有可以好好吃飯、討論的公用空間，除了宰燦哥之外，隊裡的五個人都坐在桌前，勢泫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處理好洋蔥，一邊跟我們討論巴西行，一邊喀喀喀地吃著沾辣醬的洋蔥。

    「嗯……至於房間好像怎麼分都可以，不然就……照年齡？」
    他拿著行程表，塗塗畫畫，開始寫起分房表。

    『庚勢、珉燦、鐘碩』

     珉奎哥坐在一旁伸長了脖子看，一看到分配方式就癟起嘴來。
    「我跟宰燦一間嗎？我嗎？鐘亨？我們能再討論一下嗎？」珉奎哥，請保重。

    「我覺得可以。」勢泫哥吃著洋蔥的樣子真的很像兔子。
    「我都可以，我跟宰燦睡也可以。」庚潤哥一臉『讓我來承擔吧』的模樣，不過馬上就被他否決了。
    「要是讓哥跟宰燦哥睡一間，光是收某人的抱怨訊息我就不用睡了。」
    「鐘亨啊，那……」
    「就、照、年、齡、分、配、了、唷！」

    沒有給珉奎哥討論的機會，房間分配就這樣定下來，我也就順理成章，在整趟巴西行的過程裡，都黏著他。
    出境時勾著他、飛機上坐他旁邊、放風時間也跟著他去買零食消夜，讓他一遍又一遍的捉弄我，在我發現是騙人後又笑得開懷；或是跟他一起認真的騙勢泫哥飛機餐要另外付費，忍著笑順著他的話說，哇、那我只好餓肚子了……等等。
    雖然是出門工作，卻很像參加畢業旅行似的非常開心，而且我就是抽中頭獎的幸運兒，那麼幸運的被他指定成室友。

    趁他睡著的時候，側躺在床上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看，我想我有一點失眠。
    爬下床，躡手躡腳的蹲在他的床邊，近距離的看著。

    為什麼會這麼好看呢？
    雖然大家都稱讚宰燦哥是隊裡的門面，很會拍畫報什麼的，可是我不這麼覺得，他跳起舞來很有力量，舞台表現也很亮眼，很努力地成為IDOL……睡覺的時候，嘴唇會比平常噘一些，眼睫毛偶爾會顫動，氣息很重，有時突然會打呼，因為太可愛了我偷偷錄音了。

    不刪除應該也不要緊吧……？只是隊友的打呼聲，做為惡作劇存著也可以的，可是我並沒有想讓其他人聽，即使大家似乎都知道他會打呼。

    「……嗯…？」
    「唔、嗯？啊！」

    他醒了、我的手機摔到地上了、錄音程式還沒有關、現在好近、他有發現嗎、我臉很紅嗎、不是現在幾點呢、怎麼醒了、我要說什麼？

    「不睡？」
    「不是，我以為哥你叫我了。」
    「我……？嗯…？」 

    他在床上伸展了一下，喉間發出的聲音，讓我瞬間又回神想起我的手機。
    一邊撿起，一邊猶豫要不要把錄音給關掉，他現在的聲音，有點好聽。
    不過現在不應該想這個，我要想個沒睡覺的理由才行。

    「嗯、我聽到有人喊我了，說起碩起碩，要開Vlive啊開Vlive啊，這樣……的。」
    「嗯……」
    「我以為是哥你叫我呢，但哥好像睡很熟。」

    這什麼爛理由。

    「沒有，沒叫你……」他翻了個身，變成側躺看著我的樣子，好像醒了點。
    「倒是一直覺得好像有人在看我。」

    呃。

    「哈、哈……該不會是叫我要開Vlive的人吧？」
    「哇，那也太可怕了。」

    看他笑了一下，然後熟練的拿起手機又開始打字，就知道他應該是要發口袋豆了。

    『PUDOL!』

    啊。

    『PUDOL!』『PUDOL!』『PUDOL!』

    聽到口袋豆的通知鈴聲，他停下打字的動作，半瞇著還沒很醒的眼看我。

    「起碩啊，那是什麼聲音？」
    「呃、有嗎？什麼？」

    他又把眼神放回手機上，打字，發送。

    『PUDOL!』

    柳起碩，為什麼會忘記要把手機開靜音呢？

    「……我們聊聊吧。」

    他起身去洗漱，而我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釘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
    他剛剛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讓他感覺困擾了嗎？應該不至於啊，只是訂閱了他的口袋豆，要說成是粉絲觀察日記應該也沒關係，好奇經營模式、想學習……之類的。

    我打開手機，看到他最後傳的訊息寫著：

〝❤️‍💙很快就會再見面❤️‍💙〞

    嗚嗚嗚，真的好快。

    他從洗手間出來，就那樣坐在我對面，背靠著他的床，好像這個小小的走道變成一個相談室那樣，又習慣的用食指，開始輕壓著自己的臉，好像在思考什麼。
    我應該先講點什麼？嗯……例如只是個誤會？只是觀察怎麼和粉絲相處？

    「嗯、鐘亨哥，其實我只是…」
    「起碩啊，你喜歡我嗎？」

    直球。

    居然是個大直球……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中腦門，發出嗡嗡聲，那聲音夾雜著房間裡的空調聲，在我耳邊放大再放大，還能聽見自己的呼吸，又沉，又有點抖。

    「你喜歡我嗎？起碩。」

    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發展，胸口有種悶悶的感覺，憋得我說不出話，只能生硬點頭，眼睛好痠澀，即使低下頭，我也還是感受得到他的眼神注視著我，從沒這麼認真的。

    「對不起…」

    我真的只能說得出這句話了。

    「嗯，我也喜歡你。」
    「只是，不是戀愛的喜歡。」

    「更準確地說的話，做為隊長，我現階段不想談戀愛，也不可能和同公司的人談戀愛。」

    ……好討厭，討厭這麼現實性的回應，是ISTJ還是ESTJ特質嗎？算了，隨便。

    「但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喜歡過隊上的人。」

    他這麼一說，我就立刻抬頭了，誰？

    「喜歡過元大、也喜歡過宰燦，可能也有喜歡過庚潤吧，做為最小的成員，很容易被照顧，在二十歲以前的年紀，很容易就會覺得喜歡。」

    欸？什麼意思？

    「所以，我很了解你現在，應該只是一時的……」

    「才不是！」
    「哥你不要隨便臆測別人的喜歡。」

    啊，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也許，不是很確定這個情感要往哪裡去，但不是什麼一時的錯亂，被照顧什麼的，大家都那麼照顧我，可是……

    「就是喜歡你，喜歡你這個人，喜歡金鐘亨。」
    「才不是，一時搞錯。」

    說完，我覺得自己好像一隻洩了氣、發現不能出門玩耍的薩摩耶犬，簡直感覺自己的尾巴就在床邊那樣掃啊掃，沮喪得不行。

    「所以，只喜歡我嗎？」

    這什麼，讓人發瘋的問題。

    「只喜歡哥。」
    「不能交往也還是喜歡？」
    「…我哪知道，哥你不要再問奇怪的問題了。」

    難道我回答是的話，會有什麼不一樣的回應嗎？
    好像我這麼回答，讓他也沉默了，房裡的空調聲顯得很清楚。

    偶爾，還會聽到走廊外，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

    「起碩，你記得你問我為什麼不能解扣子的事情嗎？關於人設風格。」

    為什麼又講回去工作了？你是工作狂嗎金鐘亨？
    哼，我忘了，你真的是。

    「記得。」
    「最小的成員常常都要當可愛的人，即使自己不可愛，也會被稱讚得很可愛，我知道你不習慣要當那個可愛的人，但是要解扣子、走性感風，那也不是你，所以我不想你隨便就嘗試。」

    他用食指點點我的手背，讓我看他。

    「如果你慢慢發現性感的自己，慢慢地變成那樣，我也會支持你展現那樣的風格，所以我們一起確認看看吧？」

    「確認，什麼？」

    「如果，下次回歸宣傳結束之後，你還是確定你喜歡我，再來告訴我，好嗎？」

    呀、金鐘亨。
    這什麼可惡的、令人動心的制約？

    該怎麼辦？我的視線真的移不開了。

    『起碩！』『起碩啊。』『我們最小的！』『碩起！』

    同一個聲線、不同的稱呼在不一樣的時刻叫喚我。
    下個回歸宣傳期啊……怎麼還沒到呢？

>> .. END

➽ 撿糖仔：鐘亨啊Q口Q... 
    因為宰燦而認識DKZ，因為Tomboy的舞蹈cover煞tio̍h鐘亨。
    感覺他春天暖熊般的笑容下面有千百萬個邏輯與實務性的思考和煩惱。

    這篇雖然是在寫起碩的暗戀，但其實更像是我對鐘亨的心疼。

➽ TMI / Additional
1.沒看過DKZ cover 跳Tomboy的人，人生真的少了一半的美好

2.中間鐘亨唱到「為什麼呢」我的預設歌是這一首：

歌詞可能跟真正的翻譯略有不同，因為我只是想找輕快、有出現為什麼字眼的歌

3.對起碩熟識度還不夠，希望不要差得太遠Q_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