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長篇:拾蝕 || 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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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庚鐘、栖燦、DKZ其他成員出現有 ✨




  王的寢殿內靜謐安和,殿外的下人們卻個個神色緊張,傳遞消息的人們來來往往,眼見王起身的時刻就要到來,那人卻不在工作崗位,此刻所有人都戰戰兢兢,深怕王醒來後,風雲變色。


  「先去請朴大人過來吧。」年長的侍者知道小輩們的擔憂,先把深知王的個性的朴栖含給請來,以免待會喜怒無常的王把不如意都往這些小輩身上宣洩。

  「不必了,我在這裡。」一身藏青色的常服,襯得身形高大的他沉穩卻仍舊奪目,這體型,即使放進王的護衛隊裡也都毫不遜色。

  「朴大人。」侍者恭敬作揖,朴栖含也面帶著微笑恭敬回禮。

  「發生什麼事了,我看大家都很緊張的樣子。」


  雖然年輕新任的王的個性難以捉摸,但日常定例該做什麼,侍者們早已熟練,即使有什麼不順利,也不該這麼慌張才是。

  「膳房傳消息來說,李御廚清晨出外採集遲遲未歸,下人們去尋,在後山上發現了御廚的竹簍和器具,可卻不見人,還有

  「還有?」

  侍者低下頭,湊近了些:「小徑上有些血跡,可追查不到去向。」


  栖含挑眉,眼神裡一瞬閃過一絲幽暗,但很快的就回復,誰也沒看見他一瞬的不同。

  「知道了,如常準備膳食吧,我會向王稟告的。」


  「是,那麼是否要派護衛隊去追查李御廚的下落……?」

  「暫且不必,也許是臨時遇到什麼珍稀的食材,追著去了也不一定。」

  朴栖含露出令人安心的笑,這麼一說,侍者也才想起,這位御廚的任性比起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明明不必自己出門採集食材,卻總說自己待不住、得親眼確認食材的生長之地,就背著竹簍出了皇城。

  「是,那麼就麻煩朴大人了。」


  跪在門旁的人為朴栖含開了門,一股清淡花香撲面而來,那是他向醫者吩咐的安眠香,讓王能睡得好些。

  屏風後,肌膚白皙勝雪的王一臉人畜無害的精靈面孔,紅唇因熟睡而微噘,手腳和胸前的皮膚都因不安定的睡眠方式而露出了大半。

  朴栖含真是慶幸屏風的存在,否則這麼美好的景象,都給別人看了去,多讓人不安啊。

  在床褥旁跪地而坐,伸手輕觸王額前的髮,俯下身,輕吻他的眉心。

  「該醒了,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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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黑暗,感覺自己像掉進深潭,伸手不見五指,手腳彷若被綁了好幾斤的石頭那般,無法掙脫,呼吸也感到困難,想大口喘氣,卻只能吸到飯菜香。


  飯菜香?


  睜開眼,金鐘亨首先動了動手指和腳指,才吃力的撐起身,胸前纏了染血的麻布,被褪去一半的襯衣也不是自己的,老舊卻乾淨的屋內,沒有任何擺設,只有一些曬乾了的草藥,一綑綑的,和立起來的小桌一起擺放在角落。

  屋外有人哼唱著歌謠的聲音,金鐘亨循聲往那方向的窗靠去,倚著看起來不太堅固的牆面,輕輕戳破了窗紙,往外看去。


  李庚潤掀起煮湯的鍋蓋,淺嚐了味道後露出滿意的笑,用附近山溝裡的夏枯草配上一點點豬絞肉煮成的粥,味道清雅又具有止血去瘀的療效,雖然不是什麼頂級的補品,但此刻也算是頂用了吧。

  盛盤後小心翼翼端起,走進小屋前背對著頂開了門,轉進屋內,卻發現原來該躺在那裡的人居然不見蹤影,放下盛著粥的碗盤,才回頭,就被人俐落地反手勒住了頸,險些不能呼吸。


  「你是誰,這是哪?」聽見和前天一樣的開場白,差別卻是強有力的手臂正扣在自己身上,李庚潤連想回答都沒辦法,只得用手連拍了對方的手臂好幾下,那人才終於鬆了手。

  「咳、咳你這人,都不先、自我介紹的嗎、咳」趴在地上撫著自己的喉嚨,差點把早上吃的竹筍湯都給嘔出來。

  「我不覺得有和你介紹的必要。」

  「咳那我又為什麼得向你自曝姓名?你就這樣對待救了你還照顧你兩天的人嗎?哎咿咕這什麼教養

  「兩天?我在這裡兩天了嗎?」

  「是啊、兩天呢!昏迷的時候嚶嚶咽咽像個小孩多可愛啊怎麼醒來就要勒人脖子

  「什麼、小孩?」

  「是啊,你昏迷的時候像個孩子,又是流眼淚又是伸手要抓什麼人似的,我呢,只好大方出借我的手臂,躺在你旁邊讓你抓了。」


  金鐘亨聽了,突然覺得比起胸口的傷和自己身份的秘密,被看見這一面可能才是該考慮立即將眼前人滅口的理由。


  「你呀、還抓著我的手喊了你父親

  「好了,再說下去就讓你一輩子都不用說話了。」


  金鐘亨頭疼得很,順著牆頹坐下來,制服人所耗費的力氣太多,胸口的傷又滲了點血出來。

  李庚潤雖然被他嚇得摀住了嘴,但看見胸前的紅,還是湊上前來。


  「哎咿咕,你看看,又滲血了,病人呢,就應該要好好接受治療,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多辛苦,又要照顧你、又要去採草藥,還好這幾天山裡天氣沒有變壞,否則屋裡沒有火炕,肯定馬上把昏迷的你給凍醒

  他成串的碎唸與感慨,已經讓金鐘亨分不清到底是胸前的傷比較痛,還是他的頭比較痛了。



> > .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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